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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地方不玩了,一律AO3:skyai

新神探联盟·正泽/展白——两地(7)童话架空)

不管是公孙泽的沉静挺拔,还是展超的精力过剩,都与零世界烟雾缭绕的景致格格不入。

也与传闻中高高在上的神明形象相去甚远。

 

发现零世界后的第四个休息天。

上次做的纸牌还在,我们玩了几局,战况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薇薇在一旁看得无聊,提出想吃烤鱼,一句话就成功勾醒了展超嘴里的馋精。两张殷切期盼的脸,四道灼热的目光,公孙泽没一会便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牌,领着我们往房屋后方的溪边去。

“你还会烤鱼啊。”我赞叹他还有这样的本事,他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没侧头看我,径直向前走着。

展超等不及地接话:“可好吃了,阿泽哥哥做什么都很好吃。”看他那两眼放光的模样,任何人就算本来有所怀疑,这下也不得不相信是真的很好吃了。

 

溪水不深,水流也较为平缓,站在溪边隐隐可见鱼儿在水中游动。

我们五个人,但是只找到了三杆鱼竿。

白玉堂、展超和公孙泽各自取走了一杆,薇薇则领了命专门负责帮他们准备鱼饵。我瞧了瞧放在地上的木桶,装满水后分量肯定不轻,要是让一个小妹妹拎着来回跑,实在有损我的男士风度,于是主动接过了提木桶装鱼的任务。

钓鱼是一项非常考验耐心和静心的工作。展超和白玉堂那两个家伙太不安分了,一直吵吵嚷嚷着说对方抢了自己的鱼,简直恨不得用鱼竿打一架。偏偏谁也不肯挪位置,都认为自己看中的这个地方钓到鱼的几率最高,只好彼此紧挨着坐在一起。这可真是灾难了。两根鱼线动不动就缠住,一打结白玉堂就催着我去帮他们解开,害我一整个下午都不得消停。我这儿最后装了满满一桶鱼,绝大部分都是公孙泽钓上来的。

公孙泽嫌他们太闹腾,往上游走了一段,挑了几条大小合适的鱼剖腹洗净,我跟在他身后给他打了会下手,又选了处风小的位置,帮他搭起篝火架,点燃了木柴。

很快,他处理完了鱼,把工具一一码放整齐收好,走过来挨着火堆坐下,将杀好的鱼儿往竹签上串。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那姿势就像在雕刻工艺品一样,煞是好看。我不禁感慨道:“没想到你有这么多才能。”

“称不上才能。”他依然专注于手上的活计,面容安宁而平和,“我大哥临终前嘱咐我照顾好妹妹,我一个人带着薇薇这么多年,做饭是常事。何况多学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你还有个大哥?”我惊讶。

“嗯,十年前过世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终于有了少量的下沉。

他与他大哥的感情一定很好。其它的话我不便多问,不过眼前这个年纪比我稍大一点点的男孩子,真是越发地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我一贯食素,待他们安顿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到丛林里摘些野菜回来。公孙泽怕我辨不清种类与毒性,让薇薇与我同去。

彼时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手里正抓着一串烤鱼,吃得两侧脸颊都沾上了不少调味料。我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牵起她另一边的小手,让她做我的领路小导师。

别看薇薇人小,对这些野外的常识懂得倒真不少,看来公孙泽在他这个妹妹的教育上没少花心思。

返程途中,我状似不经意地问她:“你知道你父母去哪了吗?”

她在蹦蹦跳跳的间隙中回答我:“不知道,我是我哥带大的。”

我心里一动,不由得再往下试探了一句:“你们家就你和你哥两个人啊?”

“对啊。”她向我绽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然后欢快地转过身,跑向了她哥哥所在的篝火架处。

“这样啊……”我驻足停步。我总算知道公孙泽眼底的阴影和宠溺都是哪里来的了。

闻着空气中飘散着的烤鱼浓郁的香味,我将目光投向那个带给我们这一切的人。

这样的手艺,这样的人。

他就像一块天然的水晶,乍一看仿佛十分通透;仔细观赏时,却能从每个角度折射出不同的光泽。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结果他每次仍然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展超和白玉堂今天从钓鱼开始就结下了梁子,这会儿更糟糕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都特别喜欢吃鱼眼还是见不得对方喜欢吃,争抢起来那叫一个凶,一点不肯吃亏的。

原本同声相应的两人一下子闹得不可开交,我虽无奈,却也猜想他们大约只是闹着玩的,下次见面说不定又好了,毕竟,少年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展超在鱼眼争夺战中落了下风,巴巴地凑到我身边来。我正好在等公孙泽帮我烤野菜,闲着无事,索性跟他一起到溪边捡石子打水漂玩。展超的力气很大,石子总是能扔出去很远,但打水漂靠的是巧劲,他不大会控制,石子一旦没入水中基本上就别想再跃出水面了。

我给展超讲解着手腕发力的要点,远远看到白玉堂起了身在原地踱步。他一定是无聊了,看不惯我在展超面前炫技,想亲自上阵又拉不下脸面。我正想喊话激他两句,忽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

朦胧中,一个纤瘦的人影丢下了手上的工具飞奔而来,随后,公孙泽的叫喊声在我耳边迅速炸开。我心里笑了笑,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后脑处一片温热,是公孙泽用手掌托着我。他关切的神情印到我眼中,连晶状体聚焦的过程都省了。

他将我扶起坐好,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

“啊……”我一时语塞,随口编了个理由,“可能昨晚熬夜熬太晚了吧。”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而后叹了口气:“不说算了。”

我知道我的语气中有未加掩饰的敷衍,我也知道他不会相信这样明显拙劣的谎言,但真实的原因,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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