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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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探联盟·正泽/展白——两地(9完)童话架空)

那段时间白玉堂每次带去零世界的新奇玩意儿基本上都送给了展超,我还记得展超傻傻的问话和薇薇歆羡的眼神,然后白玉堂便得意洋洋地摆出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求我教你啊”的欠揍姿态。

我没有送过公孙泽什么东西,因为无物可送。我唯一会的就是折纸,但那是心烦或者无事可做的时候才折的,所以不曾想过给公孙也折一个。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真给他折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我最擅长的纸马,折一匹送给他,即使描摹不出他未来丰神俊朗的样子,也可以陪伴他一道在奔跑中前进。

但是可惜没有。我除了呼吸间进出的空气和交流时迸发的思想,从未带过任何东西给他,他也未曾馈赠过我任何可以留存的物品。我唯一可以珍视的,只有那句话,那句解人烦忧却撩人心意的话。

 

我把这些都记在我的日记本上。

有一天白玉堂把我的日记本抢走了。

我想,以他的性格,看到我在日记上说了那么多他的坏话,一定会把本子撕得干干净净,说不定不久后还会愤怒地跑来找我单挑。

似乎有点可惜,有点麻烦,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体育课上测试过的所有力量类指标我的成绩都比他要好,再加上这几年练了点防身术,对上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只懂点花拳绣腿的白玉堂,一般情况下,我还是有那么点把握可以拿下他的。

唯独脑袋里的那颗不定时炸弹,越来越频繁地影响着我的正常生活,当然也有着决定我与白玉堂单挑结果的巨大权利。

还好,我没有把这件事写在日记本上面。

不然要是白玉堂看到了,追问起来或是非要在我身上做什么实验,该有多烦啊。

虽然我觉得他是不会看的。他抢我的日记本,只是单纯地想恶作剧整我而已吧。

 

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怎么再见过面,但还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知道些彼此的音讯。

白玉堂喜欢冒险,听说一毕业他就开始环游世界,有几次甚至单枪匹马地出海,经历过极具威力的风暴,都侥幸归来。

白玉堂没什么朋友,倒不是因为孤僻,实在是他那个性格,能容忍的人屈指可数,更别说和他愉快地相处了。零世界的少年,大概是唯一一个特例。

白玉堂一直没有成家,过世以后,我作为他生前唯一的友人去参加葬礼——简单得都有些不像华丽多金的白玉堂的葬礼。

我从没想过我会比他活得长。当然这也怪他确实死得有点早。

年纪大了,回想起往事总不免要哀叹一声。谁让他那么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谁让他那么热衷于游戏人生呢。

但会被危险吓退脚步,也就不是白玉堂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轻轻笑出声来。

葬礼这种肃穆的场合,我实在是不该笑的,引来周围寥寥几个人打量的目光,我只好做出抱歉惋惜的表情,低调地退场。

然后我到他的书房去查看他的遗物。

一路走,一路观察推理——这早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了。细说起来,这种习惯的养成,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劳”要归给他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房子很大,生活气息不多,东西放得并不多么整齐,但也还算有序。日常用品都是单份,说明他是一个人,并且不常住在家里;家具和装饰表面干干净净,甚至橱柜死角都没有积灰,说明他一定雇了人常来打扫。看起来他这些年过得挺滋润,至少经济上丝毫没有吃紧的迹象。

不知道他哥哥白金堂去了哪里,我和这位善良的邻家大哥也确实有很多年没见了。

抬脚一步已经跨进了卧室。

白玉堂要是知道我这个不速之客这样闯入他的房间,又翻他的东西,肯定会气得跳脚。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在他的私人物品里发现了我的那本日记本。

日记本被锁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锁不难解。

想必白玉堂偶尔兴起也会翻阅,不想在取出本子的步骤上弄得太过麻烦。

我翻开日记本,想着时至今日,再读一读自己儿时的记忆,一定会非常有意思。

千万个回忆的碎片聚拢堆积,脑袋里又隐隐作痛了起来,我却保持着年少时一往无前的兴奋。

中缝处的一点点毛边逃不过我的眼睛,这里有一页纸被撕去了。

白玉堂你个破坏狂。我无声念叨这多年前我对他表达不满时无意蹦出的话。连我的日记本都撕。

他撕得很小心整齐,但撕过毕竟会有撕过的痕迹。

正如有些事情发生过了就不可能再当作没发生一样。

我一手抓过方才搁置在桌角的盒子,仔细翻找起来。

随着一抹了然的笑容,我拈出了那页压在一堆杂物底部的单线纸。

上面写的是:我无法将你带来我的世界,但我可以去你的世界找你。

是我写的?

好像是吧。

我笑笑。

下面却多了一行不一样的字迹——清秀而跋扈,确实是白玉堂的风格——你无法来我的世界找我,现在我也无法去你的世界找你了,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当初一样清晰永驻。

不知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了这句话,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他还活着,我大概还能用这个开他几次玩笑,可惜现在无从知晓了。

这样一想,又不免掀起几分感慨来。

他到底还是讲义气的白玉堂,不曾怨恨过我无理由的迟到,不曾后悔过在考场外守信等我,不曾质问过我是否将蒲团的位置泄露出去,不曾真的第二次找到了零世界而刻意瞒我。

原来,他也穷尽一生没有找到。

手指再次抚过字迹所在的位置,竟有一种又暖又凉的酸胀感直袭心头。

他与小超,我与公孙,是一样的。

 

我突然有些想再见公孙一面了。

突然,又有些不想。

写着我和白玉堂两人字迹的单线纸在我手里熟练地变成了一个新的纸马的形状。

我将愈发沉重的脑袋靠向床头。

我曾经遗憾过无法将他带来我的世界,如今,我也再无法去他的世界找他……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当初一样清晰永驻。

我与他,我们与他们,分隔两地,却从未相思。

 

完。

 

 

奇葩脑洞,标题来源于越剧《铜雀台》折子名“两地思”(虽然和这文并没有什么联系),两个世界单向通道的设定灵感来源于一篇网游文《就是不想死》。

我答应的坑填完了,即使拖了很久,即使有很多地方我自己也不甚满意,但我仍然如同对待以往的每一份作品一样,点点泣泪化作字字文章,到今天我打上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仍然怀着和打上第一个字时一样的心情,分毫不曾改变。

《两地》最后的这句话,也是我想对展白和展白吧说的——戏有终章,人会散场,可心里的感觉,还是像最初一样清晰永驻。纵今日此地相别,愿来路从未相思。

 

【最后是一秒癫痫】

在那样一个中二的年纪,学习之余的主要玩乐之一就是给班上的同学起外号。因为我从小就不吃荤只吃素,结合到我姓“包”,同学们就送了我一个外号——菜包。那时候几乎人人都有外号,所以我也不太在意,由着他们叫,为此没少让白玉堂调侃。

白玉堂是个例外,他对他自己的名字非常自恋,不许别人给他起外号。他被惹毛了以后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撕了你”,或威胁或讽刺。虽然我从没见他真正撕过一个人,虽然这句话在他遇到展超之后被证明了不是对所有人都能奏效,但当时的同学们显然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于是后来,只要是我和他一起出现的聚餐场合,同学们有一道必点的菜,叫做“手撕包菜”。(梗来自:@飞雪梦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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