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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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地方不玩了,一律AO3:skyai

新神探联盟·展白——地下诀(+2)

本章标题“的”读“dì”,目标的意思。

 

(2)失的诀

展超从没有觉得一周的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快到他既没有想好怎么面对白玉堂,也没有找出新的理由让探长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

下午两点四十分。

还在DBI会客大厅磨磨蹭蹭的展超被正待出门的公孙泽撞了个正着。“你怎么还在这?”

展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今天吃午饭之前就去探长办公室领了考察单,现在这个点还没走,确实说不过去。

站在门外的包正闻声折返了回来,用惯常的轻松语调问他:“小玩命,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去仙空岛吗?”

展超为难地道:“我不想去。”

公孙泽翻了个白眼,想起他一周来胡搅蛮缠般的“不想去”,问又不说原因,半个字都懒得跟他啰嗦,直接甩甩袖子走人了。

包正的疑惑从没真正打消过,如今更是觉得不对劲,趁机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上个星期是不是——”

“没事。”展超飞快地接话,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我看到老鼠就讨厌。”

包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为警察的光荣使命而忍辱负重嘛。人家白玉堂可是亲自点名要你去的,快去吧!”

纵然包正有所察觉,也万万猜不到展超此刻犹豫的真正原因。何况依包正所见,白玉堂对展超该是很有好感的,怎么也不至于坑了他,哪想到白玉堂会做得那样偏激,那样令人匪夷所思。

望着公孙泽和包正离去的背影,在一声声“探长哥等等我嘛”的调笑中,展超兀自叹了口气。

他是真心佩服包正的。得知犯罪首领孔雀王是包正亲爸,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难以接受。瑞鑫终役,孔雀眼核心成员除吴天外全数逃走,最近又绑架了英国外交官,消息轰动全城。面对多方压力,公孙泽焦急上火得根本顾不上他,而包正竟然还能保持惯有的敏锐,以现在这样的好心情去查案,实在是个很厉害的人。

他就没本事像包大哥那样不受外物影响。

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再去趟仙空岛了。

这次他一定要吸取教训,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最好能一次将白玉堂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后都不敢再耍花样。

他仍是开着上周的那辆警车,仍是一路畅通无阻,遇上的仍是热情过分的迎宾和保安。一切就像一场复制般的重演。

展超内心气愤不已。上次他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才顾忌着没有动手,这些人难道还想故技重施?

轻松甩开人群摆脱限制,那些家伙速度快不过他,唯有跟在后面追的份。

这回他学聪明了,尽往人多的地方走,很快就到了更早之前来过的舞厅。

那是DBI的第一次暗访。当时他力求隐藏身份,却被蓝鼠瞄准了目标,迫于形势在这里和Vivian跳了一段舞,意外赢得满堂喝彩。

然而现在,他要高调地杀进去。他就不信在这种公共场合白玉堂还能玩阴的。

“白玉堂呢,让他出来见我。”他叫得很大声,舞厅内的客人们霎时停下了舞步,连台上吹奏萨克斯的乐队也被他慑住了。

身后的保安和迎宾陆陆续续追上来,有人伸手想拉他的肩膀,他回身一按一提,直接把人摔了出去,砸在厅边的隔断上,其上摆放的花盆饰品摔落在地,叮叮当当碎出一片玲珑的声响。

“叫白玉堂出来!”他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非正式场合他一般不穿警服,于是怕死的客人都当这是砸场子的来了,纷纷躲避。剩下的多在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也有少数胆子大后台硬的,正用好奇的目光放肆地打量他。

“周管事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面前的人群渐渐散开让出一条道,一个穿着打扮与其他人都不同、明显更有地位的青年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扫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碎渣残片,扬了扬下巴示意保洁上前打扫,而后端起礼貌的微笑,从一旁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剔透的橙黄色果汁递给展超:“是我们招待不周,我向您赔罪。您消消火,尝尝我们仙空岛的特饮,比‘爱来不来’如何?”

展超今天从睁眼起就开始盘算他的任务,水也没顾上喝,这会儿正巧有些渴了,看这杯饮料卖相不错,便接过一饮而尽。

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大约冷饮确实有降火的功效,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减退,将玻璃杯放回托盘,不由得又看了这位周管事一眼。

上次他来的时候,负责舞厅的还是蒋平。这样一想五鼠其实有点可怜,几人不过是被孔雀眼利用,所犯的罪行远没有到达十恶不赦的地步,原不该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这样的念头冒出来时,他被愤怒筑起的冷硬心墙已有些许松动。

周管事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又道:“展探员,您是金刚之躯不怕疼,我这儿的古董可都脆得很,您要是再闹下去对DBI的名声可不太好。”

展超心里一跳。五鼠固然有罪,但仙空岛毕竟是合法经营,他本想弄点动静让白玉堂自己现身,可万一被投诉成DBI借机闹事就麻烦了,他一定会被探长数落得很惨。

“不过我也不拦您,您如果想在这里待着我们自当好好招待,您想继续砸我们也奉陪,整个仙空岛任您免费玩,但五哥是不会来的。五哥说了,他在老地方等您。”眼看展超陷入犹豫,周管事趁热打铁丢下最后一击,“五哥还说了,如果展探员是个路痴,就让在下带路。”

“你才路痴!”展超恶狠狠地驳了一句,摆摆手转身就走,“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没想过要把白玉堂的所作所为捅给其他人知道。既然白玉堂非要在那么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见他,那他就去会会白玉堂,总不会再中计就是了。

“一点小事,打扰各位的兴致了,今天酒水免单,大家玩得开心啊!”台上的周管事拿着话筒这样宣布。展超走出老远还能听到那些富贵名流的欢呼声。

他当然不是路痴。没一会儿他就绕到了上次离开的岗亭附近,这边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岗亭的顶棚下有个用黄色油漆刷上去的数字6,展超留意了一下,应该是岗亭的编号。

他见过的那个警卫正在里面安坐着,见他来了,主动拉开门请他进去。

越接近白玉堂,越是要格外小心。展超始终维持着高度戒备,在警卫的手还没完全举起时就迅速做出了格挡的动作。警卫仗着位置优势退开半步,摊了摊手,掌心空无一物:“展探员别生气,我没想偷袭你。”

他会信才有鬼。不想偷袭刚才在他背后摆出攻击姿势干什么?

“我教你开机关。”警卫像上次一样取下腰间的对讲机嵌进桌面,慢吞吞地依顺序拧了一遍按钮,而后问他:“会了吗?”

“会了。”地板已经打开,但展超没有动,双眼紧盯着警卫,神经没有丝毫放松。警卫干脆直接退到了岗亭外,隔着玻璃朝他歪头一笑,动作与白玉堂如出一辙。

展超这才把目光转向地下室的洞口。

里面的灯是开着的,台阶清晰可见,他沿楼梯下到一半就看到了西装笔挺的白玉堂。

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他简单说明了考察情况,便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掏出纸笔递过去:“签字吧。”

白玉堂没接,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展超皱起了眉,不懂白玉堂是什么意思:“不签?”

白玉堂神色十分平静:“你和我做一次,我就签。”

“和你——”展超说到一半才领会过来,咬牙道,“白玉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反正已经做过了,再多做几次又有什么关系?”白玉堂从表情到动作到说的话都非常欠揍。

想起上次的经历,展超既恼恨又尴尬,微微侧过了头:“是你强来的,不关我的事。”

就这一分神的工夫,白玉堂竟然欺到了近前,一把揉上他的裤裆:“不关你的事?你这根东西插我了,你还射我里面了,你抹得掉吗?”

“白玉堂你找死!”他猛地一拳挥出,不作半分迟疑又一脚踢向白玉堂面门,白玉堂也不示弱,卯着劲跟他对抗。

单打独斗他从来没落过下风,今天更是发了狠,三两下就把白玉堂扭在地上,丢下考察单和钢笔叫人签字。

“和我做。”白玉堂却执拗得很,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

“你做梦!”展超用膝盖顶住身下人的腰,捡起钢笔塞进白玉堂手里,使劲拉着对方的手往签名栏移,但白玉堂拼命抵抗,不仅没成功,还在纸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划痕。

展超看了看,还好没有覆盖住重要内容。“给我签字!不然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不和我做,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签。”

展超当然不可能真的打死白玉堂,说的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哪想白玉堂这样油盐不进。钢笔被白玉堂牢牢握在手心,他拔不出来,便用力去掰白玉堂的手指,两相僵持,忽听得一声细微的闷响,同时白玉堂的痛呼溢口而出。

摸到白玉堂瞬间失去了韧劲和力道的手指,展超也一下愣住了。

他觉得有点抱歉,毕竟他的任务只是要白玉堂签字,即便白玉堂算计他威胁他,他也不该把人手指弄断了。

白玉堂却在这时蓦地笑了起来:“好,好,我签。”

他松了口气,放开了膝下的压制,帮白玉堂重新把笔握好。白玉堂断的是中指,写字应该问题不大。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白玉堂突然软化的态度代表了什么。

白玉堂在空白处写的是:展探员与白玉堂在仙空岛地下室媾合。

展超气得把纸撕了个粉碎。

考察单毁了,他此行的任务失败得彻底,自然也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他灰头丧气地回到DBI,外出调查的公孙泽直到很晚才回来,神情里满是疲惫,看见他也只是随口招呼了一句。

为什么没完成任务?他本该如实回答,是白玉堂那家伙不配合我,不识好歹,非要我和他发生性关系才肯签字,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变成了:“风太大,纸被风吹进湖里了。”

公孙泽给了他一个不太满意的眼神,没多说什么,只叫他重拿一张单子,隔日再去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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